回首云深不知处Ꮤ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假如在观音庙羡羡真的为汪叽挡了一剑(番外二 醋)

蓝思追找到魏无羡时,他正躺在树荫下,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翘着腿一摇一晃,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斑驳地洒在白皙的脸上,映着睫毛浓密纤翘,高挺的鼻梁如山脊般硬削,眼尾轻挑,薄唇微扬,两分漫不经心,三分玩世不恭,五分潇洒恣意。


  

“不愧是当初排名第四丰神俊朗世家公子!”蓝思追在心里暗暗地感叹,:“也无怪含光君如此……”


  

“思追!你站那儿干嘛?”魏无羡看见他站在那里半天不动,忍不住出声喊到。


  

蓝思追恭敬地行礼,说:“魏前辈,江宗主来了,正在前厅与泽芜君议事。”


  

魏无羡蹭地坐起来:“江澄来了?这臭小子,也不告诉我一声。”他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往前厅走去:“谢了小思追,改天请你喝酒……”


  

“魏前辈,云深不知处禁酒……”


  

魏无羡走得极快,话还没说完,就只给蓝思追留了一个挥手的背影。


  

江澄刚跟蓝曦臣说完事情,一个纤细的黑色身影猛地蹿了出来,从身后勾着他的脖子,说:“怎么江澄,想我了?”


  

江澄一掌劈开魏无羡勒得自己喘不过气的手:“有多远滚多远,我是来找蓝宗主议事的!”


  

魏无羡嘿嘿地笑着:“不用解释,我都懂!”


  

江澄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走走走江澄,来者是客,我请你去彩衣镇喝酒!”


  

江澄怒到:“什么叫来者是客!你还真把自己当云深不知处的人了!你自己说说有多久没回莲花坞了!”


  

魏无羡打着哈哈:“走嘛走嘛,边喝酒边说。”


  

他拖着人正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十分不好意思地回头问:“泽芜君,要不一起去?”


  

江澄暗中给了他一肘:明知道蓝家的人不喝酒,虚情假意!


  

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兄弟也好久没见面了,叙叙旧也好。”


  

于是魏无羡和江澄勾勾搭搭地就去彩衣镇了。


  

河边有一新开的酒楼,肥头大耳的老板卖力吆喝着:“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啊!独家配方!新酿的百果酒!一杯醇香连绵,两杯日思夜念,三杯回味三年!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魏无羡凑上去问:“老板,你这酒当真这么好?!”


  

老板舀了两杯酒递给他们:“好不好二位公子尝了就知道。”


  

魏无羡一口饮尽,果然唇齿留香,回味悠长,于是马上就要了几坛酒。


  

酒楼生意极好,座无虚席,于是江澄干脆要了一间上房,也落个清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着嘴,说小时候谁又闯祸了,谁又背了锅,谁又受了连累,谁又被冤枉了,很快就喝完了两坛酒。


  

悠悠经年,时过境迁,岁月如尘,往事如烟,曾经的少年,历经千帆归来,仍是赤胆诚心。这样,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还没喝尽兴,魏无羡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烫,带着朦胧醉意嘟囔到:“好热啊……”


  

江澄大着舌头说:“是…是有一些热,这酒后劲儿足啊……”


  

慢慢地,魏无羡觉得手臂上有一些痒,便挠了挠,结果越挠越痒,不止是手臂,连脖子、前胸、后背全都开始痒了起来。


  

另一边,蓝忘机在静室等到半夜,始终都不见魏无羡回来,手中的书也看不进去,终于忍不住下山前去寻人。


  

找魏无羡很好找,哪里的酒最香去哪里就行了。很快,蓝忘机便打听到了魏无羡和江澄去的酒楼。


  

蓝忘机刚走近楼梯,就听到了魏无羡有些软糯的声音:“再下面一点,哎哟好痛,江澄你轻一点嘛……”


  

蓝忘机眼底风暴骤起,立即捏紧了避尘,飞身上楼,一掌拍下,房间门顿时四分五裂。


  

蓝忘机看到眼前的场景,眼底血丝翻起,牙关紧咬,手上青筋暴起,语带冰雪一字一顿地问到:“你、们、在、做、什、么?!”


  

眼前的场景确实……不堪入目。


  

魏无羡应是喝多了酒,眼梢含泪,脸颊绯红,衣襟大敞,身体上到处都是一片一片的红印,在洁白如玉的身体上衬得夺目异常,江澄的手正从魏无羡的领子伸进后背,不知在做些什么。


  

蓝忘机格开江澄的手,一把把魏无羡拖到背后挡了个严严实实,还顺便把人衣服拢好。


  

魏无羡和江澄被这系列的动作惊到了,酒醒了几分,想想刚刚两人的样子,大概猜到蓝忘机误会了什么。


  

魏无羡从他背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个脑袋,干笑到:“那个,蓝湛,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刚刚江澄是在帮我挠痒痒………”


  

蓝忘机没有看他,如临大敌般地全身紧绷,几乎是恶狠狠地盯着江澄。


  

被含光君这种要吃人般的眼光盯着,普通人早就吓得腿软了,奈何江宗主不是普通人,相反,他早就看蓝忘机不顺眼很久了。


  

江澄冷笑到:“怎么,含光君深夜下山,不算犯宵禁吗?我们在做什么又与你何干?”


  

蓝忘机语意森然:“三更半夜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三更半夜本该睡觉为什么要衣冠整齐?!魏无羡在心里嘀咕了半天还是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他还想多活几年。


  

江澄哼了一声说:“这也叫衣冠不整不成体统?我和魏无羡小时候成日里赤膊打滚,早已坦诚相见,他什么样我没见过?”


  

魏无羡几乎要哭出来了,崩溃地说到:“江澄!我求你积点阴德闭嘴吧!”


  

蓝忘机冷飕飕地看了魏无羡一眼,魏无羡顿时寒毛都立了起来。


  

完了完了,蓝湛真的生气了。这次怕没有那么容易过关了。


  

瞟到蓝忘机捏避尘捏到手指发白,魏无羡怕蓝忘机跟江澄打起来,连忙拉住他的手说:“蓝湛蓝湛,我好困了我们先回去吧!”边说边使劲儿把蓝忘机往门外拖。


  

“那个江澄!你自己回云梦啊!不送了!”


  

江澄嘁了一声,别过头懒得理他们。


  

好不容易回到静室,魏无羡只觉得欲哭无泪,这一路上他快被蓝忘机身上散发出的寒意给冻死了。


  

思来想去,魏无羡还是决定先坦白从宽,举起三根手指,无比诚恳地说:“今天我和江澄只喝了两坛酒,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有点过敏,他帮我挠了一下背而已。”


  

蓝忘机说:“无妨,反正你们早已坦诚相见。”


  

魏无羡简直恨不得回去把江澄那张嘴撕烂再缝起来然后再撕烂再缝起来。


  

魏无羡死命搂着蓝忘机的腰左摇右晃,再抬头像小猫一样蹭蹭他的脸,撒娇到:“我的好蓝二哥哥,哪有这回事,你别听江澄胡言乱语……”


  

这一招果然有效,蓝忘机感觉到了不对,黑着的脸立刻放了下来,摸摸魏无羡的额头,眉头皱起:“怎么这么烫?魏婴你发烧了!”


  

魏无羡可怜兮兮地说:“我早说了我过敏嘛。那个百果酒不知道用了什么我吃不得的果子,害我现在全身痒死了,头也痛,身上也冷,二哥哥,我难受死了……”


  

蓝忘机把人横抱起放在床上,解开他的衣服,身上好多处地方都被抓破皮了,还有小血珠渗出,在羊脂玉般身体上看着有一股别样的艳丽,顺着看上去,魏无羡也不知是真难受还是装可怜,平日里轻佻的桃花眼此时泪光盈盈,眼梢绯然,秀气的鼻头也是通红,连嘴唇也有些肿胀。蓝忘机今晚本来就是心头怒火中烧,此时更是费了好大劲才凝神静心,匆匆在魏无羡额头亲了一下说:“我去拿药。”


  

给魏无羡服下药后,蓝忘机又拧了温热的帕子,轻轻地给他擦拭身体,可是魏无羡反而觉得更痒了,并且是从心底透出来的痒。


  

于是魏无羡凑到蓝忘机耳朵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到蓝忘机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再用低沉的声音蛊惑般地说到:“二哥哥,我只给你一个人看过。”


  

于是蓝湛给魏无羡擦拭的手抖了抖,然后把人按回去躺好,说:“别闹。”


  

其实蓝湛何尝不知道只是误会。自家道侣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不正经,但实际上极有分寸,且两人经历了那么多,说是情比金坚也不为过。只是,蓝忘机一看到当时的情景,就觉得自己珍藏的稀世珍宝被别人偷窥了去,再加上江澄后来说的那些话,更觉得自己的稀世珍宝不仅被偷窥了,先前还被别人占有了那么多年,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像有一把火在反复烧来烧去。


  

可眼下除了心疼就只剩心疼了。这个人总是有一千种方法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自己就那么一会不在他身边,就又弄成这个样子,以后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才好。


  

见魏无羡又要伸手去挠脖子,蓝忘机眼疾手快地把他的手按住:“不能挠。”


  

魏无羡耷拉着头,瓮声瓮气地说:“可是好痒好难受啊。”


  

蓝忘机轻声到:“忍一忍,等药效出来就好了。”


  

“那二哥哥你给我讲讲故事呗,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就不觉得痒了……”


  

于是蓝忘机又拿出床头的话本,给他轻声念了起来。


  

两页纸还没有念完,魏无羡就睡了过去,大约是身体不舒服,眉头皱着睡得并不安稳。蓝忘机在他身侧躺下,把人搂进怀里,像哄小孩子一样,有节奏地轻轻拍着背,很快,魏无羡就舒展了眉头沉沉睡去。蓝忘机怕他睡迷糊了又乱挠,便一直按着他的手,守了一夜未眠。


  

到了第二天,魏无羡终于退烧了,身上也不痒了,开开心心地告诉蓝忘机:“蓝湛!我好了!”


  

蓝忘机正在看书,闻言抬了抬眼皮:“当真?”


  

“真的!不痛不痒!身上的红斑也全消了!全好了!”


  

于是蓝忘机放下书走过来,说:“那我们便算算账吧。”


  

几天后,蓝景仪满脸同情地看着魏无羡说:“魏前辈,您真可怜,怎么过敏成这样,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您看您脖子,到现在还有红斑没有退呢!”


  

魏无羡尴尬地捂了捂脖子,咬牙切齿地说:“我没事,可谢谢你关心了啊小景仪!”


  

江澄你大爷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另一边,江澄打了个喷嚏,手下门生来报:“江宗主!不好了!您夜猎布的缚仙网又被毁了!”


  

江澄把杯子重重一放:“毁了多少?!”


  

“一共六百张,全毁了!”


  

江澄惊怒:“谁干的!”


  

门生颤颤巍巍地回答:“是含…含光君!”


  

江澄终于把杯子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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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暂时到此结束,后面要开始码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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